(SeaPRwire) –   Deborah “Big Red” Cotton 和我是在一起中槍認識的。那是在巴拉克·歐巴馬任美國首位黑人總統第二任期的母親節下午。我們在紐奧良現代史上規模最大的大規模槍擊案中中槍。這座城市從成為北美最大的奴隸市場起就一直受到種族主義和暴力的玷污。槍擊襲擊針對的是第二行遊行,這是一種從1722年第一批被帶到路易斯安那的非洲奴隸帶來的葬禮習俗演變而來,後來還幫助孕育出爵士樂的地方傳統儀式。紐奧良歌手John Boutte說,破壞這種神聖的聚會,「就像在教堂開槍射擊人群一樣。這就是仇恨。」

嚴重受傷的Cotton當時不被認為能夠活過夠夜。但她堅持到能夠口述一份聲明,由她的親密朋友在匆忙召開的市議會會議上傳達。一天後,一段監控視頻出現,顯示一名黑人男子站在遊行隊伍從左到右經過時觀看。突然,那名男子衝入幾乎完全由黑人男女兒童組成的人群,然後在極近距離開始向人群射擊手槍。當人們逃跑並倒在地上恐慌時,那名槍手繼續射擊,直到他的槍被打空,然後逃跑。

Cotton在市議會上的聲明呼籲紐奧良人民在定罪前三思。她說:「你知道一個人的心裡必須有多麼冷漠,才會走進看起來和你一樣的數百人聚集中,然後開始射擊嗎?」她暗示紐奧良許多年輕黑人男子面臨的困境——父母缺席或貧困,教育水平低下,黑幫和警察暴力猖獗,工作機會只限於體力勞動或販毒。她補充說:「這些年輕人由於太多創傷而與我們隔離。」

感謝Cotton和調查這起槍擊案的警官都稱之為「奇蹟」,她活過了那個夜晚。事實上,幾個月後,我在紐奧良與她聯繫上。她已經出院,雖然她恢復正常生活的未來充滿不確定性。一些重要器官已嚴重受損或完全移除。醫生說她還需要多次手術。

當我們交談時,她介紹自己為「Deb」後告訴我,最近她常常感到噁心、焦慮和有時抑鬱。然而,她對兩名槍手,他們向我們和其他17人開槍,在黑人身份認同在紐奧良的重要儀式上,表現出沒有一點憤怒。相反,她重申了最初的反應。

Cotton告訴我:「我試圖把自己置身於他人的立場上。我問自己,’什麼事情會讓那些年輕人心如死水,以至於他們會向一群長得和他們一樣的人開槍?’對我來說,最讓人震驚的是,他們不是向白人開槍,也不是向黑人女性開槍。他們開槍射擊的對象是其他黑人男性。在那裡有著如此深刻的自我憎恨。這就像他們在試圖抹殺自己。」

今天,Cotton提倡寬恕和理解那些傷害過我們的人,或我們擔心會傷害我們的人的信息,對於一個被分裂人物和勢力散播分裂和仇恨的國家來說,具有很好的撫慰作用。當我第一次認識她時,Cotton的寬恕能力讓我想到她像聖人。在我後來寫了一本關於母親節槍擊案的書時,我也意識到她像預言家。

Cotton提倡寬恕的信念,我了解到,不僅是基督教慈善的直接行為;它伴隨著她清醒而歷史性的警告,即在美國,除非正面地認識和應對造成這些恐怖事件的根本原因,否則母親節槍擊案這樣的恐怖事件——以及,就美國首位黑人總統成功的種族主義者繼任者當選——將繼續發生。她後來向我進一步解釋寬恕母親節槍手的原因時說,「種族主義可以殺死黑人,即使是黑人扣下了扳機。」

為了糾正奴隸制遺留下來的影響,她提倡實行真相和和解的策略,這種策略在20世紀90年代幫助南非從種族隔離制度過渡到民主制度。當Cotton和我相互了解時,我們很高興發現,反種族隔離鬥爭對我們兩人的政治成長都很重要。她甚至承認有點羨慕我曾與德斯蒙德·圖圖主教一起在華盛頓特區的南非大使館抗議種族隔離被捕。

當曼德拉在27年監禁後出獄領導新的南非時,該國剛剛經歷過一場血腥內戰,在近100年白人少數族裔壓迫黑人和混血兒多數族裔後。南非是否不會再陷入暴力,是否能夠發展成為一個所有人都享有自由和平等的統一國家,當時尚不清楚。

南非真相和和解委員會的設計目的是使南非人「在理解但不追究報復的基礎上,在補償但不報復的基礎上,在『ubuntu』(非洲語言中表示共同體團結的詞)但不報復的基礎上」。委員會在全國範圍內開展關於種族隔離時期發生什麼的對話。受害者被邀請講述不公正遭遇。安全官員可以申請豁免起訴,條件是他們說出全部真相。委員會旨在建立種族隔離造成什麼的真實記錄,向南非人民展示這個真相,從而為不同群體之間的和解奠定基礎,讓該國得以癒合。

圖圖後來表示,美國也可能從真相和和解過程中受益。他寫道,種族隔離的受害者「往往內化了統治階層對他們的定義……然後,這種極其負面的自我形象就佔據了受害者內心的中心位置……社會已經陰謀填滿你自我憎恨,你再把它投射到外面。」

美國如何實施種族真相和和解過程是一個複雜的問題。但必須的第一步是說出真相。在特朗普就任總統初期,新納粹在夏洛茨維爾進行遊行後,公民權領袖布萊恩·史蒂文森表示,只有美國人承認過去的真相,他們才可能希望把這種種族主義憎恨的爆發歸入歷史。他在一個節目中接受採訪時說:「你必須說出真相,才能實現和解。」而且,「在這個國家,我們在種族不平等歷史上的真相敘述做得很差。」

面對美國過去不愉快的真相並不容易,但沒有人應該責怪自己原本對這些真相一無所知。美國的學校、教會、法律和政治制度以及新聞媒體從成立之初就在掩蓋種族和奴隸制方面的真相。教師、家長、牧師、教練、鄰居和雇主一直在將有害的言行模式傳遞給年輕一代。這些繼承下來的模式是種族主義成為一種系統性狀況而非個人短處的部分原因。

2015年,一名白人極端分子在南卡羅來納州的一座教堂中殺害九名黑人,希望引發種族戰爭後,一名白人加里·西維特洛(Garry Civitello)致電一個全國性電視節目,問道:「我如何能變得不那麼種族主義?」節目中的黑人學者希瑟·麥吉(Heather McGhee)稱讚西維特洛想改變的願望。她建議他結識一些黑人,閱讀一些黑人歷史。西維特洛在2016年沒有投票支持川普,儘管北卡羅來納州鄉下的白人幾乎都這樣做了。一位美國觀眾評論說,無數美國人都需要這樣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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